“参谋长同志,历史总有惊人的相似之处。”罗科索夫斯基眼睛盯着面前的地图,背着双手说道:“当初我们和卢金接到了撤离斯摩棱斯克的命令,在渡河时,我们的集团军司令部成功渡河;而卢金在渡河时,却因为部下为了躲避德军的空袭,而发生了车祸负伤。今天,波格丹诺夫在战斗中负伤,和当年卢金的负伤是何其相似,这就说明,我们接下来的渡河行动,将会取得理想的效果。”
既然罗科索夫斯基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,马利宁就算想反对也不行了,他只能轻轻地叹口气,随后问道:“那您打算让哪支部队,来执行这项渡河作战的命令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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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等罗科索夫斯基说话,他就主动说道:“索科夫将军的第48集团军显然是不行的,他们距离维斯瓦河还有好几十公里,就算现在开始行动,等他们推进到岸边,恐怕几天的时间都过去了,显然是不合适的。”
“我打算让崔可夫的近卫第8集团军,来执行这项光荣而艰巨的渡河任务。”罗科索夫斯基说道:“如今崔可夫的部队距离维斯瓦河不过十来公里,如果乘车,根本花费不了多少时间,就能到达指定位置。”
“好吧,元帅同志。”马利宁等罗科索夫斯基说完,点了点头,“我立即与崔可夫将军取得联系,命令他派人到我们预设的渡河地点实施侦察,同时再准备渡河所需要的器械。”
崔可夫接到马利宁打来的电话,得知他的部队将成为第一支渡过维斯瓦河的部队,心里自然是喜出望外,他连忙回答说:“参谋长同志,请您转告元帅,我立即派出人手到维斯瓦河岸边去进行侦察,寻找合适的渡河地点。”
接受渡河任务之后,崔可夫立即给近卫第4军军长格拉祖诺夫将军打电话,兴奋地说:“将军同志,立即到我的司令部来,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你宣布。”
十几分钟后,格拉祖诺夫将军来到了崔可夫的指挥部,开门见山地问:“司令员同志,不知您叫我过来,有什么重要的事情。”
“将军同志,到这里来。”崔可夫把格拉祖诺夫叫到了地图前,指着上面拟定的渡河地点,把罗科索夫斯基的计划向他说了一遍,最后说道:“渡河作战的任务,我就交给你们军。你如今要做的工作,就是派人去河边进行勘察,看哪里是合适的渡河地点。同时,你要派出警卫部队到河边担任警戒,确保勘察工作的顺利进行。”
“司令员同志。”格拉祖诺夫等崔可夫说完之后,试探地问:“如果我们选择好了合适的地点,不知什么时候可以渡河?”
“只要是时机成熟,你们随时可以渡河。”为了不约束格拉祖诺夫将军的行动,崔可夫给了他极大的自主权:“只要你觉得合适,随时可以安排部队渡河,不用向我请示。”
“渡河之后,我们应该向哪个方向发起进攻呢?”格拉祖诺夫继续问道。
“你们到达了对岸之后,在那里选择合适的地点建立防御阵地,并将其伪装起来。”崔可夫说道:“由于是偷渡,所以到达对岸的部队肯定是轻装部队,缺乏火炮和坦克这样的重武器,无法向敌人的防御纵深发起进攻。”
听崔可夫这么一说,格拉祖诺夫明白了对方的意图:“明白了,司令员同志。等我的部队到达对岸之后,我会命令他们隐蔽好的,等运送了足够多的物资到对岸之后,再向敌人的防御纵深发起进攻也不迟。”
由于近卫第4军的隐蔽工作做得到位,他们在黎明前顺利地在塔塔尔奇斯科、维利加、马热维采地段登上河岸。为了避免被敌人发现,他们将所占领的区域,都进行了仔细的伪装。
得知格拉祖诺夫的近卫第4军的一部,已经成功登上了对岸,并在一些区域建立了登陆场,崔可夫不禁喜出望外,连忙亲自带人去河边查看。
但崔可夫化妆后来到了维斯瓦河边,却意外地发现这里正赶上过节日,临河村庄里的波兰农民,举行了盛大的庆祝活动。
崔可夫原以为自己的化妆会露出破绽,但没想到他很快就融入了欢庆节日的人群中,就算是站在河边朝对岸望去,也不会引起人的特别注意。
不过崔可夫还是发现,空旷的左岸地区,有的地方可以看到抛土的铁锹在挥舞,很显然,这里正在挖掘战壕。崔可夫心里暗想:“会是谁在挖掘战壕呢,是德国人,还是在德国人枪口下的波兰当地居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