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和司令员同志的关系不好,这倒是事实。”格鲁时科反驳道:“但我和他的交情还不错,他总不能没有理由就把我闲置起来吧?”
克雷日乌夫仔细一琢磨,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。自己与索科夫关系不好,但格鲁时科的情况和自己不一样,索科夫断断不可能将格鲁时科和自己一道闲置起来。这么一想,他的心情又重新变得愉悦起来:“副团长同志,这么说,我们坚守在239高地上,还是有仗打的?”
“这还用说嘛,参谋长同志。”格鲁时科也用克雷日乌夫的新职务来称呼他:“司令员同志今天陪我们去近卫第41师,说明他对这个师的防御区域是非常重视的。没准真的会像波涅杰林中校所讲述的那样,239高地将成为德军的主要进攻位置。”
师长库里申科带着师部的成员,在师指挥部外列队欢迎索科夫一行人。
当索科夫乘坐的吉普车停稳,库里申科连忙快步上前,帮索科夫打开了车门,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。
索科夫在下车前,就仔细观察过站在师指挥部门口的人,发现只有这一位是扛着将军的肩章,很明显是近卫师师长库里申科。他一边朝对方伸出手,一边客气地问:“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,您应该就是师长库里申科将军。”
“是的,司令员同志。”库里申科伸出双手握住了索科夫的手,使劲地摇晃了两下后,说道:“我就是库里申科。”
两人简单地客套了两句后,库里申科就向索科夫介绍自己的副手:“司令员同志,这位是师政委阿法纳西上校!”
“您好,师政委同志。”索科夫和阿法纳西握手时,眼角的余光盯着对方的肩章,心里暗想:好在42年底43年初,实行了军衔改ge,取消了政工人员原来的军衔。否则自己此刻对他的称呼,就不是师政委,而是团级政委了。
“这位是师参谋长西多林上校。”
库里申科的话刚说完,就看到索科夫和西多林先是握手,随后紧紧地拥抱在一起,他有些诧异地望着眼前的一幕,心里还在琢磨,这是怎么回事,为什么司令员和我的参谋长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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索科夫松开西多林之后,向一头雾水的库里申科解释说:“库里申科将军,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时,我是近卫第41师师长,而西多林上校当时则是我的参谋长。我们都一年多没有见了,能在此处重逢,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自从索科夫离开近卫第41师后,已经换了好几位师长,而库里申科接任师长一职不过两三个月,还没有来得及了解历任师长的情况,否则也不会对索科夫和西多林之间的关系一无所知,他有些尴尬地说:“真是没想到,司令员同志以前还曾经和西多林上校搭档过。”
索科夫向库里申科介绍完新来的学员后,跟着进入师指挥部。刚一坐下,库里申科就亲自拿来了布防图,放在了索科夫的面前。索科夫只看了一眼,就摇着头说:“错了,库里申科将军,错了。我要的是239高地的防御图,而不是开阔地的防御部署。”
“司令员同志。”听索科夫这么说,库里申科有些尴尬地回答说:“按照上级的命令,我们师的防御重点,是西南方向的德军,阻止他们为包围圈内的敌人解围。因此,我将两个团都部署在开阔地,并在这里构筑起完善的防御体系。”
“库里申科将军,我们作为一名指挥员,要懂得根据战场形势的变化,来及时地调整防御部署。”索科夫指着布防图说道:“您瞧瞧,在我们的南面,是近卫步兵第21军和机械化第5军。有这两支友军的存在,使西南方向的敌人不敢肆无忌惮地向你们的防区发起进攻,因为这样一来,他们薄弱的侧翼就会暴露在我们友军的面前。
相反,德军的维京师位于你们西北方向的科马洛夫卡,虽说两地相距十几二十公里。但如果德军将突围的方向从北面变成了南面,他们将会通过疯狂的攻势,突破我军防御松散的包围圈,直接奔向格尼洛伊季基奇河,与驻扎在河对岸的敌人汇合。”
“司令员同志,”当着众人的面前,西多林还是恭恭敬敬地称呼索科夫为司令员:“你的分析很正确,一旦敌人将突围的方向从北面转移到南面,我们前方的那些友军是很难挡住他们的,毕竟他们都没有像样的防御工事,要不了多久,他们的防线就会被敌人撕开一个缺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