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缅科等萨梅科说完后,谨慎地问:“参谋长,那您打算让哪支部队去偷渡,哪支部队又在偷渡失败后,从正面发起强渡作战呢?”
“福缅科将军,”萨梅科望着福缅科说道:“霍赫洛夫上校的第182师,由于种种原因,如今战斗力是全集团军里垫底的,如果由他们来担任强渡任务,肯定不合适,因此司令员同志认为可以由他们去执行偷渡任务。
而你们第84师呢,战斗力在我们集团军里是拔尖的,由你们来担任正面强渡任务,无疑是最合适的,我和司令员同志都放心。”
听到萨梅科的夸奖,福缅科不禁喜笑颜开,他连忙向萨梅科表态说:“放心吧,参谋长同志,我们绝对不会辜负您和司令员同志的信任。等战斗一打响,我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,渡过穆扎河,快速地冲向梅列法要塞,让敌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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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福缅科将军,我很高兴看到你有这样的信心,但是也不能轻敌哦。”索科夫微笑着说道:“德国人虽然被我们从哈尔科夫赶走,但平心而论,他们的战斗力还是不容低估,若是因此认为敌人不堪一击,那可是要吃大亏的。”
萨梅科接着说道:“福缅科将军,恐怕上级很难给你们提供足够的船只,因此你必须在一天时间内,准备足够多的渡河器材,在强渡时使用。”
听萨梅科这么说,福缅科不禁头痛起来。自从乘坐过气垫船之后,他对所有的船只都嗤之以鼻,觉得再好的船只都无法和气垫船相提并论。气垫船不光在河面上的行驶速度快,在平地上也跑得不慢,可惜如今都运回莫斯科了,否则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使用,就能发挥极大的作用。
“参谋长同志,”福缅科苦着脸问萨梅科:“我应该去哪里搞船只呢?”
“上级会拨一部分给我们。”萨梅科回答说:“但数量远远不能满足我们的渡河需求,因此你们必须想办法自己搞一些渡河器材。比如说门板、棺材或者是圆木,这些都能作为渡河器材使用。”
索科夫听到萨梅科提到用棺材做渡河器材,不禁微微摇了摇头,用门板、圆木扎木筏渡河,自己还能接受,扔几口棺材到河里当渡河器材,这画面实在太美,他都不忍多想。
霍赫洛夫插嘴说:“司令员、参谋长同志,如果我们师要前往上游实施偷渡,恐怕就无法随身携带船只,到时该如何渡河呢?”
“上校同志,你是怎么了?”卢涅夫听到这里,有些听不下去了,插嘴问道:“你是第一天当指挥员吗,这种事情都想不到办法解决吗?”
“军事委员同志,”霍赫洛夫有些慌乱地回答说:“虽然可以让指战员们泅渡过去,但总有一些不会水性的战士,无法通过河流。”
索科夫见霍赫洛夫处境尴尬,连忙出来给他解围。他望着霍赫洛夫问:“上校同志,你们师里有多少行军锅?”
“行军锅?!”索科夫的话,把霍赫洛夫问住了。虽然他不知道司令员为什么会问行军锅,但还是如实地回答说:“一个连有三口行军锅,一个营就是九口锅……全师应该有上百口行军锅。”他不解地问,“司令员同志,我不明白,行军锅和我们偷渡有什么联系?”
“当然有联系了。”索科夫快步地走到了桌边,并朝对方招招手,说道:“上校同志,到我这里来。”
等霍赫洛夫来到桌边时,索科夫把桌上的几个茶缸摆在了一起,对他说道:“上校同志,比如说这个几个茶缸就是行军锅。你把九口锅绑在一起,上面搭上木架子,”索科夫一边说,一边把几支铅笔放在了茶缸上,“这样不就是一个简单的木筏,难道还不能把你的部下渡过河去吗?”
霍赫洛夫盯着桌上的茶缸和铅笔看了好一阵,猛地用手一拍桌面,激动地说:“太妙了,这简直太妙了。九口锅组成一个木筏,上百口锅就能组成十几个木筏,每个木筏每次搭载一个班,一次就可以把十几个班渡过去。要不了多长时间,就能把全师都渡到对岸去。”
说完这话,霍赫洛夫抬起头望着索科夫,一脸崇拜地说:“司令员同志,您真是个天才,居然能想出如此天才的办法。”
而福缅科也点着头说:“司令员同志所设想的这种木筏,的确很巧妙,而且也便于携带。我觉得我们师也应该准备这样的木筏,在实施强渡时使用。”
索科夫原本以为最快也要等到明天晚上,才有机会实施偷渡作战,毕竟没有了气垫船,要准备渡河器材,是一件非常费时费力的事情。但如今可以利用行军锅制作渡河器材,准备时间就大大缩短了,甚至今晚就能实施渡河作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