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茨韦塔耶夫离开后,索科夫招呼雅科夫重新坐下,好奇地问他:“雅沙,在解放别尔哥罗德和哈尔科夫的战斗中,你的气垫船分队都发挥了巨大的作用。我想问问,这批气垫船还嫩使用多长时间?”
“米沙,这里没有外人,我可以如实地告诉你。”雅科夫听到索科夫的问题,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:“由于超负荷使用气垫船,我们带来的所有备件都用光了。”说到这里,他看到索科夫似乎想说点什么,便抬手制止他,继续说道,“你可能会说,备件没有了,可以从莫斯科方向调集。对不起,这是目前为止生产出来的所有备件,一旦消耗殆尽,至少在半年时间内,是无法进行补充的。”
“雅沙,听你的语气,一旦这些气垫船发生了故障,我们至少在半年时间呢,没有机会再使用气垫船?”
“的确是这样的。”雅科夫回答完这个问题,忍不住问索科夫:“米沙,你的部队真的能在天黑前,冲入哈尔科夫城内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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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雅沙,你我都是朋友,有些事情我也不想瞒你。”索科夫收敛脸上的笑容,表情凝重地说:“虽然我已经有了周祥的计划,但在执行时是否会发生意外,谁也说不清楚。我只能对你说,我会尽力而为。”
对于索科夫的这种说法,雅科夫倒是能理解,毕竟几十万军队如今在哈尔科夫的各个方向,和德军打得不可开交,索科夫又不是天神下凡,怎么可能说突破敌人的防线就突破呢?想到这里,他不禁为索科夫担心起来:“米沙,如果你们真的不能在天黑前,突破敌人的防线,冲入哈尔科夫城内,你会不会有麻烦呢?”
“雅沙,我已经说了,我会尽力而为的。”索科夫态度明确地表示:“就算天黑之前无法突破敌人的防线,我们也会继续攻击,直到完成上级的命令为止。”
索科夫的这话,正好被刚返回的茨韦塔耶夫听到,他有些诧异地说:“索科夫将军,你说就算天黑之前无法突破敌人的防线,入夜之后,你也不会持续不断地发起进攻吗?”
“完全正确,将军同志。”索科夫点点头,接着往下说:“既然上级给我的命令,是突破敌人的防线,冲入城内。那么只要我的部队没有丧失攻击力之前,进攻就不会停止,直到完成上级的命令为止。”
索科夫说完这话,看到面前的茨韦塔耶夫,忽然想起对方是出去处理炮兵的事情,便及时地变换了话题:“将军同志,炮兵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?”
“索科夫将军、雅科夫上校,请你们听我解释,事情是这样的。”听索科夫问起此事,茨韦塔耶夫连忙开口解释,别看他叫着两人的名字,但他主要的目的是向雅科夫解释:“该炮兵师师长误解了我的命令,以为我要将他全师都调到东岸,因此便把该师所有的火炮都拉到了河边,做渡河的准备。我刚刚找他沟通时,他才意识到自己错误地解读了我的命令。”
解释完毕后,茨韦塔耶夫陪着笑对雅科夫说:“雅科夫上校,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,错都在我的身上,让你受了委屈,真是对不起。”
“没关系,将军同志。”雅科夫见茨韦塔耶夫道歉的态度诚恳,自然不能和对方计较,只能礼貌地回答说:“既然是误会,说开了就好了。”
“我已经命令他们立即返回原有的阵地,此刻他们正准备开始转移呢……”
言者无心听者有意,索科夫听茨韦塔耶夫这么说,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,连忙打断了他后面的话:“将军同志,既然炮兵师的主力都停留在河边,那不如就让他们留在那里,顺便摆出要渡河的架势。”
茨韦塔耶夫听完索科夫的话,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:“索科夫将军,我不明白你的意思,能给我解释一下吗?”
“将军同志,”索科夫见不光茨韦塔耶夫不明白自己的意思,就连雅科夫也是一脸的茫然,便对两人说:“虽然我们请上级动用两个航空师的战机,对敌人的防线进行狂轰滥炸,还在东岸的登陆场建立了炮兵阵地,摆出一副准备从左翼突破的态势,但谁知道德国人中有没有能人,能识破我们声东击西计谋的人,因此还必须继续搞假动作。”
茨韦塔耶夫能被后世评为卫国战争中的优秀集团军司令员,本事还有几分的,听索科夫说到这里,立即明白对方试探表达的意思,连忙插嘴问:“索科夫将军,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的炮兵师继续停在岸边,摆出一副准备渡河的态势,来迷惑敌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