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科夫接过话筒,贴在耳边礼貌地说:“您好,参谋长同志,我是索科夫。”
“索科夫将军,你好!”马利宁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:“我现在有一件事情,要正式通知你。从即日前,我方面军的番号由原来的顿河方面军,更改为中央方面军,并即可向莫斯科的方向移防。”
索科夫地图看了一眼意图,心里盘算着,假如方面军主力向莫斯科方向移动,那么他们很快就能到达伊久姆的北面,控制库尔斯克地区,从而吸引敌人的注意力,为自己的部队减轻防御压力。
马利宁又说了几句后,听到索科夫这边没有动静,还以为电话断线了,连忙提高嗓门问:“索科夫将军,你为什么不说话,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?”
“参谋长同志,我是在考虑,假如方面军主力到达了伊久姆的北面,敌人恐怕会把主要兵力集中在你们的方向,这样一来,我们这里所承受的压力,就能大大地减轻。”
“没错,情况的确会像你所说的那样发展。”马利宁说完这话之后,反问道:“几个小时前,你曾经告诉我,说你们正在向帝国师发起最后的攻击,我想问问,如今的结果如何?”
“报告参谋长同志,”听马利宁问起攻击帝国师的事情,索科夫连忙回答说:“经过激战过后,我军全歼了帝国师,该师师长瓦尔少将和他手下的三百多名官兵被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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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,你们连帝国师的瓦尔少将也抓住了?”马利宁激动地问。
“是的,参谋长同志。”索科夫回答说:“其实在最后的进攻开始前,瓦尔少将曾经和我们进行过谈判,准备率领剩下的一千多官兵向我们投降,但却发生一点意外。”
“意外?”马利宁吃惊地问:“什么意外?”
“瓦尔少将很清楚形势,知道继续战斗下去,自己的部队逃脱不了覆灭的下场,便准备率领部队投降。”索科夫解释说:“但由于他接替的帝国师的时间太短,还没有来得及在师里竖立起威信。因此他在准备下达投降命令之前,被一群狂热的官兵挟持了,那些官兵不光阻止瓦尔少将投降,同时还号召剩余的官兵继续进行抵抗,结果我们的战斗又持续一段时间。”
“真是见怪。”马利宁听到索科夫这么说,不禁嘟囔了一句:“对待这种狂热的敌人,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全部消灭。”他停顿了片刻,又继续问,“那最后敌人又是怎么投降的呢?”
“我在无意中,发现挟持瓦尔少将的德军军官,和我部队里的一名投诚的翻译,居然是兄弟。我便派出翻译去劝降,从而用兵不血刃的办法,让剩下的德军官兵放下武器投降。”
“索科夫将军,你刚刚说什么?”马利宁听到这里,不禁把眉头一皱,“在你的部队里,居然有一名投诚的翻译,有一位当党卫军的哥哥?你有没有审查过这名翻译,他会不会是敌人安排在我军内部的奸细?”
“不会的,参谋长同志。”见马利宁怀疑恩斯特下士,索科夫连忙为他辩解说:“恩斯特下士是我部进攻伊斯特拉水库时,主动向我军投诚的。他在我的部队里都待了一年多时间,如果他是奸细的话,早就被我们察觉了。”
“既然他有一个当党卫军的哥哥,我觉得他不适合再留在你们的部队里。”马利宁出于谨慎,特意提醒索科夫:“我看还是把他调到别的地方去吧。”
“参谋长同志,我可以为他担保,他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。”索科夫听到马利宁说要把恩斯特调走,不免有些着急了:“我去向保卢斯劝降时,他还曾经作为翻译,随我一同前往,他对我们绝对是忠诚的。”
见索科夫一再为自己的部下说好话,马利宁也不好再强行命令他把这名翻译赶走,只能委婉地说:“索科夫将军,你的军事委员是来自内务部的副部长,如何处置这名翻译,我建议你和他通个气,免得将来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