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已解甲归田,再不问政事,请陛下宽谅,臣感激不尽。”
他自己是地主阶级,又是东林党,他能做到的就是自己不欠税。
但是让他背叛曾经的战友和阶级,他是无法做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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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侯拜相,史上留名固然可贵!
但是不能留下恶名,臭名。
等后世百姓提到这个人的名字的时候,都得骂上几句:“王八蛋”、“狗东西”、“祸国殃民”、“汉奸”。
那就太恶心,太失败了。
徐老爷子坐着六匹马的快车,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,从扬州赶到了松江华亭。
送过帖子后,钱龙锡亲自出门迎接。
“钱阁老,老兄弟来看你来了。”
钱龙锡客气说道:“徐老哥可别取笑兄弟,兄弟早已致仕,何来阁老一说?”
钱龙锡见徐老头深夜造访,心中已经知道是为什么事而来了。
当问道徐老头并没有用晚膳,立即吩咐管家去酒楼买几道下酒好菜过来。
两人在屋中,一边喝酒一边叙旧。
两人其实心中各有心事,所以再好的美酒佳肴,也只是囫囵吞枣,尝不出滋味。
酒过三巡,气氛到了,也该说正事了。
“稚文,江南税这一事,你有何高见?愚兄还盼稚文不吝赐教啊。”
稚文是钱龙锡的字。
钱龙锡没有立即作声,只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,随即长叹一声:
“徐老哥,咱们既是同乡,又都结识于东林,彼此情谊自不必多说。”
徐老头眼光精闪:“那是!”
钱龙锡又道:“当今圣上,召我有过单独面奏,并屏蔽左右。”
“竟有此事?!!”徐老头吃惊道。
皇帝不能单独召见大臣,这里说的单独召见,是没有任何旁人在场。
君臣奏对,说了什么,便无人知晓。
因为,天子无私事。
钱龙锡点点头
“没想到当今圣上,对稚文如此器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