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凤姐院。
院中一处不常住人的偏房之地,已经为下人改造成一处小小的制香之地了。
百宝阁架子林列,案几陈设,外加如同药铺药斗子一样的精致匣子,更有一张崭新的巨大操作台。
身上穿着百草厅制药工坊的白色外衫,戴着白色的口罩,为制香……发饰都尽可能简单一些了。
幸而这两日有太妃的事情,多多素净一下为上,刚好为用。
一大早用过饭,迎送珍大奶奶和老太太她们入宫之后,秦可卿将东府的事情简单处理一下,便是前来西府。
和婶子早早商议要好好制香的,一应诸物早就准备好了。
许多方子也弄好了。
大体都是简单一些的,等做的习惯了,再做一些复杂的,等做的多了,以后就能单独做香。
当然。
那个境界……还很远。
主要,府上的香不为多,难得有这般兴趣,自然要尝试一番,平日里闲着也是闲着。
“这道方子的确简单,今儿做完应该不难。”
“就是咱们身上这件白色的衣衫,不知情的人看到,还觉不太吉利呢。”
“百草厅的制式衣裳,穿在身上……有些意思。”
“……”
凤姐站在巨大的操作台前,将好闺蜜取来的一些香料细细称量着,星戥子在手,明眸眨了眨,当为精细。
一物多了,香的效用就会不一样,这一点……隐隐和郎中开药方差不多了。
好在,没有药方那般严重。
就是觉此刻的自己……不太一样了,戴着口罩,穿着百草厅的白色外衫,又在称量香料。
自己好像成了郎中?
成了专家?
语落,不自轻笑,手上动作不慢,将上等的灵香草称量好,落于旁边备好的小瓷碟内。
“看婶子你说的……。”
“婶子,现在都巳时初了,那个王德不会再来了吧?”
“昨儿咱们派出去的人,打听的消息似乎不多。”
“……”
秦可卿嗔道。
被婶子这么一说,都觉要不要将身上的外衫脱下制香了,按照制香的方子,继续从药斗子里取用所需。
今儿的天候不错,晴空当头,时辰钟……已经巳时初刻了,心中一动,略担心一事。
如若那个王德识趣,因太妃之事,他应该老实一些,应安分一些,不识趣的话,今儿要来?
昨晚上,和钟儿、二姐她们会芳园用饭的时候,派出去的人回禀事情了。
没有探出来什么有用的。
“不多?”
“也足够了。”
“消息所言,那日王德同天杀的那些人在宣南坊吃酒之后,下午就来府上了。”
“就来问我借五万两银子。”
“还说什么巧儿的银子,放在他那里也是一样,他是什么人……我现在还能不知道?”
“定和那个天杀的脱不了干系!”
“说不定是那个天杀的这段时间需要银子,从小秦相公那里借了银子之后,觉得不够,所以打上巧儿的主意。”
“那个王德……,也起坏心思了。”
“真真天杀的,老天爷就该打个雷,直接将他劈死,将他身边的贱人也都一个个的劈死。”
“那个贱人那般无礼,不劈死她们还留着做什么?留着逢年过节恶心人?”
“真真是沆瀣一气,鱼找鱼,虾找虾,乌龟找王八,什么样的人找什么样的人!”
“王德!”
“他今儿要敢再来,看我不当面啐他!”
“一身的伤势,不好好在府中修养着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