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自己觉得薛家和王家比起来,如何?”
“……”
贾琏愈发有耐心了。
小酌一口酒水,今儿的金陵春滋味更好了。
“……”
“我家和大表兄家里相比,自然不如的。”
心神仍旧有些惊悸,薛蟠也喝了一口酒水,琏二哥哥此问……,自己可以回答。
薛家。
自然不如王家。
比起王家差的有些远。
蓦地。
似乎是酒水的缘故。
似乎是头痛的缘故。
一些事情,一些道理,琏二哥哥所言的一些话,薛蟠觉……好像明白了一些。
好像隐约抓住了一些深意。
琏二哥哥的家世对比?
替罪羊?
琏二哥哥的意思,莫非事发之后,大表兄准备让自己当替罪羊,将所有的事情扛下来?
这……,不能够吧。
再说了,做事要讲究证据,都是大表兄做的,和自己无关的,自己当替罪羊也不能够。
“事发之后,按照衙门的规矩,肯定要找主谋之人。”
“主谋的罪过最大,从犯则轻缓很多。”
“蟠弟你和我说了那些事,我自然知道王德是主谋,你只是想着看在兄弟情分的面上,帮一帮王德。”
“是否那般意思?”
“……”
“只不过,京城之内,许多事情不一样的。”
“就如蟠弟你在金陵的无心之失,薛家也有应对之策,随便应付应付衙门就行了。”
“或者找一两个小厮就差不多了。”
“王德的深意,道理也是那样。”
“蟠弟你……,哥哥我将事情说到这一步,你……应该明白了吧。”
“明明他一个人就可以做好的事情,还要拉着你,是因为拉着蟠弟你可以将事情做的更好?”
“不是。”
“事发之后,你说事情不是你做了,王德说是你做的,还说如果你不答应,会对薛家、丰字号……。”
“到时候,蟠弟你会如何?”
“面对王家,薛家应该有抉择,蟠弟也该知道那个抉择。”
“……”
“更有。”
小主,
“这件事……明明对蟠弟你没有任何好处,你为何还要掺和其中呢?是为了王德所言的兄弟情义?”
“蟠弟,兄弟情义固然重要,有些事情还是要多多想一想的。”
“王德说的那些事,你不做,一点事情都没有,你但凡插手,到时候又要去顺天府牢里待着了。”
“小秦相公是翰林院的人,他老师还是军机大臣,他的朋友是天潢贵胄,真要进入牢里,想要出来……,千难万难。”
“说不定会在牢里待三五年、十年八年都有可能。”
“再有,王德针对小秦相公,是因为正月之事。”
“嗯?”
“难道蟠弟你也是因正月之事对小秦相公?”
“那……,若是那样的话,你掺和其中,做哥哥的也不拦着,倘若到时候你真的进入牢里,你放心,为兄肯定会派人上下打点。”
“让你吃喝无忧的。”
“蟠弟,为兄所言,差不多也就那些了。”
“蟠弟。”
“蟠弟?“
“……”
贾琏越说越是兴奋,酒壶的酒水很快见底了,抬手一招,远处的侍女近前换上一壶。
旋即,继续喝着。
王德!
那小子……当年自己看他就不顺眼,堂堂将门勋贵之家,整日里和街道市井的小混混一样。
对自己也是趾高气扬的。
每隔数日,就要弄出来不少事情,王家那里多有出面压下,多有处理摆平。
后来。
王德那小子前往边地为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