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儿这个坏胚子。
心中有数的。
也要真的有数才好!
“姐姐……我是那么贪心的人吗!”
秦钟无言的摇摇头。
“是!”
秦可卿瞥了一眼某人,给予肯定的回答。
说着,便是要挣扎起身,在这里已经耽搁不少了时间,也该出去了。
这一次。
倒是没有遇到某个坏胚子的拉扯。
轻哼一声,亭立沙发旁,于外间呼唤一声瑞珠,衣衫钗黛还是需要整理整理。
坏胚子。
就会给自己找事。
“邢姑娘今儿也和你们一块去城外吗?”
“前儿我和婶子的时候,婶子说了她家的一件事,都是一家人,现在却弄成这般模样。”
“大太太!”
“大太太昨儿好像还和婶子说了,让婶子不要掺和邢家的事情,婶子当时就有些生气。”
“你啊,真真替婶子找麻烦。”
“不过,那件事婶子插手过问一下,也不为大碍。”
“情理上,婶子也是可以过问的。”
“大太太!”
“邢家的事情,婶子说了不少。”
“邢家和尤家差不多,当年都是官宦人家,官做的还行,邢家做官在京的时候,将祖籍之地的财货大部分都取走了。”
“只留下邢岫烟一家人在祖籍之地过活。”
“从他们一家入京的情形来看,在祖籍之地过得应该寻常,甚至于艰难!”
“邢家入京,当官的长者早去,一家子便是败落不少。”
“大太太后来入西府为妾室,又将邢家的财货带走大部分,只给兄弟留下很小的一部分。”
“大太太的兄弟又不是一个会过活的,眼下的日子也多寻常,还不如入京的邢姑娘一家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要我说……那件事,邢姑娘的爹爹也有错,喝酒喝多了,什么话都说,什么话都敢承诺。”
“非如此,如何会有那般麻烦?”
“钟儿,邢姑娘一家又找你了吧,怎么说?”
“……”
瑞珠从外间行入,习惯性的鼻息微动,似乎……似乎没有嗅到那种气息。
心中微安。
算着时间,钟少爷和奶奶也不会有那般事,钟少爷的时间……自己是知道的。
只是!
奶奶的衣裙、发钗、簪钿……的确有些乱,莫不……,心思有动,瞅了瞅奶奶的双膝之地。
不由。
秀脸微红,双膝之地……果然有些小小的印记,钟少爷……还真……真坏。
又来欺负奶奶了。
细步近前,柔心颤颤,忙……替奶奶梳理着。
“嗯?”
“大太太为那般事……找婶子麻烦了?”
“……”
“邢姑娘和她爹爹的确来了,于那般事,并未严肃处理。”
“临近年底,不为大的惩处,下不为例就可。”
“至于邢岫烟叔叔一家人的所求,我意……七日之内,他们不生事的话,就可安排安排。”
“如果大太太也不生事,安排就可好一些。”
“否则,就算他们运气不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秦钟也是从沙发起身,坐于梳妆台旁的椅子上,静观美人理妆,独特的享受。
邢岫烟家的那件事,姐姐都知道了。
大太太和婶子……也有言语冲突?
“你这……,倒是一个解决之法。”
“邢岫烟的爹爹固然有错,她叔叔一家若是喋喋不休,也是不讲理的一家子。”
“果然生事,无需理会。”
“这个法子倒是不错。”
“昨儿是除夕,大太太也不敢找婶子的麻烦,只是提到那件事,不让婶子插手。”
“其余……没有多言。”
“大太太!”
“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,婶子和我私下里算着……她自己的体己银子加上她自己的嫁妆,绝对不少于一万两!”
“只少不多。”
“而她兄弟在京城过得……多寻常,但凡稍稍帮衬一下,也是好的。”
“邢姑娘他们一家入京,更是才二十两银子!”
“……”
“若是大太太膝下有子女,另当别论,关键还没有子女,还如此的守财!”
“就……。”
“……”
觉坏胚子的目光落于身上,秦可卿直接送了一个白眼,坏胚子……看什么看。
还没看够?
娇容微红,不再理会坏胚子的坏心思,视线落于梳妆台上的玻璃镜。
幸而,需要梳理的地方不多。
有瑞珠出手,已经差不多了。
也就刚才听钟儿提及邢姑娘,才想到那件事的,才说的稍微多一些。
“一个人没有外在依靠的时候,银子……就是寄心之物。”
“大太太守财……不为难理解。”
“至于邢岫烟叔叔一家……,若然大太太接下来真的对婶子无事生非,就算他们运气不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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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“姐姐你这个梳妆盒……装的东西还真多。”
“我觉……这枚海棠花开的簪子不错,也更好看,轻罗粉黛,发鬓生香!”
“换上这只吧!”
“接下来我有空闲,画几幅新式簪子的图样,让匠人打造出来,当不错。”
“……”
看来邢岫烟叔叔将事情同邢夫人说了,这可不是一件明智的选择。
就看邢夫人如何选择了。
事情不大。
纯看运气。
瞧着姐姐梳理的差不多了,正在调整云鬓秀发间的一只簪子,秦钟来了兴趣。
自椅子起身,于梳妆台的首饰盒内看了看,东西还真不少,分门别类……应有尽有。
样式也都不错。
有所觉,抬手取过一只流苏金玉发簪,握在手中,端量之……,很是入目。
“哼!”
“这只发簪自然是不错的,只是……和我的发髻、衣裙纹理……略有不太相合。”
“你啊!”
“既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