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军吓了一跳。
悠然。
前来百草厅大厅的一位位读书人面面相觑,不知道该如何是好?相视一眼,不再多言。
……
……
“小神医!”
“金大人!”
“此人的尸身已经验明了。”
“根据我三人的联合诊断,此人之死……和肠痈之病的伤口裂开有关,却非紧要缘故。”
“也非中毒。”
“而是……大量饮酒之后,又服用了烈性助兴丸药,还与女子行事,以至于体内经络爆裂。”
“肠痈之处的伤口也是为此裂开。”
“太医院那里也有关于肠痈动刀之后的医嘱之事,此人若无那些事,当不会身死。”
“他的肠胃之中,许多东西都可明证!”
时间!
出了这样的事情,秦钟有的是时间等待。
太医院那里的仵作前来了,来了三人,秦钟的确都认识,而且三人也都带着大量验尸用物。
如此。
为了让事情的结果更快出来,秦钟直接把此地百草厅后方庭院的手术地作为验尸地。
前后花费两个多时辰。
秦钟喝茶都喝了好几次,也用了两次点心。
专业人士出手,秦钟很有信心。
至于万军那些读书人?
想要吃喝?
一口水都不可能!
“多谢!”
“还请三位将验尸结果书录文书。”
“金大人。”
“根据验尸结果,再加上医嘱文书,事情大体可知。”
“要么,是纪敦不自爱,重病之躯,还肆意如此。”
“要么,是有人蓄意如此,当初在医嘱签字之前,病人都会阅览医嘱的,若是不识字,会有人亲自念给他的。”
“纪敦肯定知晓喝酒、服药、女子损伤身子,乃至于有害性命,偏偏真的因那些事情而死。”
“金大人,依你之见,接下来的事情该如何处理?”
结果出来了。
不出秦钟所料。
纪敦之死……别有缘故,先前为纪敦做完手术后,也曾与之聊天,他非鲁莽愚钝之人。
于三位仵作一礼。
继而看向金平,现在……此事当有另外的处理。
“……”
“这……。”
“如小秦大人所言,纪敦要么是不自爱,要么是有人故意撺掇他饮酒服药。”
“嗯。”
“先前我们询问纪敦娘子,万军等人昨儿曾相邀他前往出去,不如……。”
“不如我将万军他们带回府衙询问?”
“如何?”
金平迟疑。
数息之后,也是一礼应道。
“……”
“那些是顺天府之事,在下不宜多言。”
“不过,我需要顺天府出具文书,明证纪敦之死和百草厅无关,接下来我会将文书刊印在《京城日报》上,以为公布!”
“此事应该无碍吧?”
“纪敦之死,百草厅虽没有责任,终究他身死也和伤口裂开有关。”
“纪敦娘子如今也就二十上下,她家住良乡之地,只有一子一女在身,并无父母在上。”
“如果她愿意的话,百草厅可以给她些许补偿,聊表心意。”
“终究生死为大。”
“要么,百草厅送她五百两银子,可以让她接下来生活不至于艰难,可以抚养孩子长大。”
“要么,百草厅为她在城中找一个长久的营生,比如制衣工坊等地,金大人应该知晓那些地方,很适合女子。”
将万军等人带回衙门行署询问?
秦钟瞥了不远处的万军等人,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,自己只需要知晓接下来的问询结果就行了。
纪敦娘子!
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乡下之人,先前在良乡之地,因纪敦手术之故,从良乡敢来京城。
原本自己询问,她并不出声,后来和金平一块询问,方有一些结果。
纪敦之死,和百草厅的确无大关系,但……和伤口裂开的确有一些关联,想着纪敦娘子所言家里境况,多说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