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贾蓉连忙辩解着。
自己真的没有杀人,没有杀人,别的事情可以认,杀人的事情万万不能轻易认下。
“嘿嘿,这里可是天字号牢房,来这里的人都说自己没有杀人。”
“来这里的都说自己是好人。”
牢房里,一位体态清瘦的男子一乐。
小主,
缓缓吃着自己的东西,瞥着那个什么宁国府的小白脸,忍不住摇摇头。
“杀人了,就杀人了!”
“别人还会冤枉你。”
又一人随意道,这里不是普通的牢房,都是重罪,没有证据能随便抓人?
更何况,这小子还说他是宁国府的,也有耳闻,肯定是有证据的。
“我……我没有杀人。”
“那……那是我的东西,我好久没有吃东西了。”
“那是我的东西。”
“那是我的吃的。”
“……”
贾蓉挣扎的站起来,自己都好久没有吃东西了,腹中早就饥饿难耐。
这些人都不是好人。
自己……真的没有杀人。
自己的东西快被那人吃完了。
那是自己的。
“哼!”
“你小子记吃不记打。”
“给!”
那个魁梧壮汉,吃着最后一个窝窝头,只有自己半个拳头大小,两口下去,只剩下最后一点点了。
看着这个小白脸再次近前,冷道一声,抬腿一脚,又是踢过去。
砰!
贾蓉那孱弱瘦弱的身子直接倒飞,重重落在墙壁上,痛苦的声音为之而起。
倒是耳边落下一小块冷凉的窝窝头。
“……”
“你们……,你们都等着,等我出去,你们都得死!”
“都得死!”
贾蓉愤恨。
贾蓉大恨。
自己真的没有杀人,那些金沙赌坊的人都该死,顺天府的那些奴才也该死。
自己真的没有杀人。
而且,为何当时那么多人,只抓自己?为何只抓自己?
为何都两三日了,为何都没有人来救自己,连看自己的都没有?琏二叔为何不来看自己?
打砸金沙帮的一些铺子、赌坊、妓院……琏二叔也有参与的,薛蟠也有参与的。
为何不来看看自己!
就算是在牢房里?
为何是这个牢房?
为何遇上这些人?
……
贾蓉大恨!
万分的不甘和怨恨化生,充血通红的双眸在昏暗的牢房深处,别样阴厉。
看向同自己在一个牢房的几个人,尤其是这个抢夺自己饭食的汉子。
他该死!
必须死!
等自己出去,定要让他死!
让他死在牢房里,永远都出不去!
永远都见不到太阳!
“小子?”
“你再说一遍?”
略有吃饱的虬髯壮汉踏步近前,伸手一抓,便是拎小鸡一般的将这个小白脸揪起来。
以为自己没听见?
要杀自己?
杀自己?
嘭!
说着,一拳直接轰出,落在贾蓉的小腹上。
“……”
剧烈的疼痛感瞬间侵袭贾蓉浑身上下,整个隐约悬挂在半空的人直接佝偻身子。
腹中翻滚,喉咙窝心,欲要呕吐,却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,什么都呕吐不出来。
唯有一张脏乱的脸上苍白无比,昏暗之中,略有不显。
“嘿嘿,这小子胆子不小,敢威胁咱们。”
“要杀了咱们?”
“……”
与列牢房正在用饭的其余三人相视一眼,皆别样笑语,将食物拿在手中,踏步近前。
一脚直接用力踢出,落在贾蓉的小腿上。
咔嚓!
骨裂的清脆声音荡出。
“啊!”
“不……,放开我,放开我……,唔……。”
“……”
本为佝偻的身形,登时又是无比抓心的痛楚席卷浑身上下,贾蓉仰天大叫。
额头之上,满是冷汗。
双眸更为充血的通红,双手欲要挣扎,却根本无力挣扎,刚有言语,却被一块破布直接塞入口中。
随后。
又是一拳用力的打出,落在贾蓉的腰腹。
又是一脚用力的踢出,落在贾蓉的双腿下阴之地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整个人被虬髯的魁梧壮汉抓在手中,宛如蚂蚁一般,任由挣扎,不得其力。
连续不断的疼痛冲击,昏暗之中,贾蓉神容满是如雪苍白,双眸瞪得浑圆,满是血色。
脖颈之间,更是青筋毕露。
双手、双腿用力的挣扎,用力的挥舞,皆无力。
虽有先前的怒吼,却……没有任何动静传来,口中紧紧咬着恶臭的破布,亦是无力。
疼痛一浪接着一浪席卷,一阵阵的冲击脑海,十多个呼吸之后,整个人瘫昏过去。
“熊哥,这小子敢威胁我们?”
“不想活了,都犯了杀人的罪,还这般猖狂,果然是勋贵子弟。”
“哼!”
“这里可是天字号牢房,打生打死……都勿论的,这小子是宁国府的,都两三日了,也没人来,估计……人也是普通。”
一人冷道。
深处刑部天字号牢房,何有普通人?
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。
“熊哥,这小子细皮嫩肉的,倒是有些兔儿爷的姿色。”
“这肌肤很顺滑。”
“熊哥,我们都吃饱喝足了,您……有没有兴趣?”
“若是没有兴趣,不如……交给我玩玩吧,待在这里,都好几个月不知肉味了。”
一人从魁硕汉子手中接过贾蓉,仍在牢房里间的草地上,稍有蹲下身子,拨开贾蓉凌乱的发丝,瞅着那清秀的面庞,心有意动。
虽如此,还是看向身侧诸人。
“你们先玩玩吧,两三日都没有人来看他,应该是一个普通人。”
“别弄死就行了。”
“你们先玩,等你们将路弄通了,老子再来试试。”
“玛德,这小子还真有点兔儿爷的姿色。”
“不错!”
“赶紧的。”
“……”
魁梧汉子也尽可能打量了一下脚边的小白脸,的确清秀,两三日前就知道了。
现在……兴趣的确有。
可……不知道小白脸的后路有没有被走过,第一次走,可是不通顺的。
等他们探清楚了,就走的轻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