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君集一乐,把这臭袜子团吧团吧“嘣”就填到卫文通嘴巴子里头了。然后往上一托,“嘎嘣儿!”又给他上上环儿了。“呜——呜——”不动手,这袜子吐都吐不出来。人家侯君集塞袜子有学问,那舌头给压着呢,想用舌头往外捅袜子,根本不可能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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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文东就觉得“呜”的一下子,一股子恶臭直刺鼻孔。再加上腹中气的一团火往上一顶,恶臭这么一摧,“呜——”卫文通眼珠子往后一翻,“咯咯”一声,自己把自己给气死了。
身子往后一倒,侯君集赶紧给搂住了:“怎么回事?”用手一探卫文通,有呼吸,“给气昏了呀?!行了,行了,气昏也省我事儿了。”“吱溜!”侯君集就钻到卫文通身背后去了。那个地方还有个小板凳,侯君集往那儿一坐,就托着卫文通:“我说哥哥、兄弟们!大家卖卖力气,起轿!”
一喊“起轿”,这几个轿夫一起往上抬,花轿就被抬起来了。
黄天虎、李成龙走在最前头,两个人打着招牌,招牌上写着“爪哇国向皇上进贡美女一名卫淑芬”。怎么叫卫淑芬呢?这是程咬金起的名字。卫文通不姓卫吗?给你起名字“卫淑芬”很接地气。后面还跟着两个人,一个敲梆子,一个敲锣。一路之上,敲敲敲打打就抬到了虎牢关。
到这里,有守关的就给止住了:“你们是干嘛的?”
“啊,我们是爪哇国来的。奉了爪哇国国王之命要给大隋皇帝进献美女一名。”
守关的一听爪哇国来的,这也是使者呀,赶紧往里通禀,就报告给靠山王杨林了。
杨林一听:“既然是爪哇国给皇上进贡,验看一下国书,如果国书无误,放他们西行,这事不归我管。”
“是!”这人就出去了。
时间不大,“噔噔噔噔……”这人又进来了,“启禀老王爷,也不知道为什么,这爪哇国使者就把花轿往门外头一扔,人全没了,孤零零就剩一花轿。花轿前面插着牌子,牌子上面写着:‘爪哇国进献大隋皇帝美女一名卫淑芬’。王爷千岁,您看这事该怎么办呢?”
“哦?”靠山王杨林一听:这就奇怪了,爪哇国既然派使者团向我大隋皇帝进贡,因何把花轿扔到我的东门外就跑了呢?老杨林眼珠转了转:不对!这是不是爪哇国的使者团两说着呀。这里面一定有毛病!“来啊!披挂起来!随本王出城观看!”
“哟!”这十家太保一听,十分紧张,“父王啊,这是不是匪人的奸计呀?这轿子里头是不是没有人呐,里面是不是有硬弩啊?如果咱们过去观看,万一由打里面往外飞弩箭,可万万不妙啊。”
“言之有理,带上藤牌手!”
“是!”
点齐了五十个藤牌手,让他们在前面端着藤牌。杨林也没骑马,就步行开关出城。
花轿就在城外头呢,离着虎牢关东边的护城河也就是二十多米,孤零零地停在金风之中,有点寂寞沙洲冷的感觉。
靠山王杨林带领着大家在藤牌手的保护下一点一点度过了吊桥,就来到了花轿前。
“站住,站住……”大太保卢芳、二太保薛亮赶紧给拦住了,“父王您小心点儿,这里头不知道有什么东西。”
“嗯,”靠山王杨林止步了,站在那里,透过藤牌手往前望了望。一看孤零零的是个八抬大轿,没看出什么毛病来。不过卢芳、薛亮所言也不无道理呀,谁知道里头是不是刺客呀?万一里头有个刺客端着一支强弩在那儿瞄着呢。你过去一撩轿帘儿,人家“噗”弩箭一发,颈嗓咽喉给你钉一个,脑门给你钉一个,那你就得立时毙命啊。所以不得不防。离这花轿得十来步,大家不敢往前走了。
靠山王杨林瞅了瞅花轿,抖丹田喊了一声:“花轿之中所坐者何人也?”
他这么一喊,就见这个轿帘“啪”挑起来了。哎呦!把众人吓得,“噔噔噔噔……”往后倒退几步。唯独靠山王杨林站在那里是岿然不动。
杨林一瞅:“都是些废物点心!平常随着本王冲锋陷阵也不在少数,怎么被一顶花轿就吓成这般模样了啊?真乃可恶!”
但这个时候,花轿的轿帘已然挑起来了。众人退后仔细往里一看,哟!里面还真就坐着个大姑娘。由于冲着西边,这个时候已然到了下午了,西斜的太阳把阳光往里一洒,这轿里是半明半暗的,下面很明能够看清楚。这人穿着女士的衣服,但是面目看不清楚,因为这个轿帘儿没有完全挑起来,还稍微有那么一点儿,它一遮光,上面黑乎乎的,看不太十分真切,但是能够肯定里面是个女的。
“嗯,”杨林一指:“里面所坐之人是什么人呢?”他又问了一遍。
就听里面这个女的说话了,哎呦,就听这个声音娇滴滴、尖细细的,说女不女,说男不男,叽嘹叽嘹的挺膈应,还带着不知道哪里的口音:“回禀老王爷,俺叫卫淑芬,女,二十九岁,至今未婚。昨日辞别爪哇国国君,赶奔长安面圣,与皇帝杨广联姻。”
哎呦!这太保们连同乎尔复、王威、高君雅一听啊,都撇嘴了,“这是什么动静?这玩意儿叫、叫、叫什么?”“叫卫淑芬?”“这爪哇国也有汉姓啊?”
老王爷一听,这不像是淑女呀,爪哇国要是进献我家皇帝美女,那得知礼呀。说话带点口音倒无关紧要,不过这口音我怎么听着不像爪哇国的口音呢?倒像山东、河南、河北反正这一带的杂和的一个口音,而且直呼我家陛下之名讳,实在是无礼至极!不过她是女的,又是进献来的美女,要说现在跟她发火也有失身份。“我来问你,你们这使团的首领是哪位啊?怎么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坐在轿中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