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琼把马匹拉出来,骑上黄骠马,背上了虎头琣棱金装锏,带上了食物、水葫芦,就离开了家门,直奔东阿县。
简短截说,历城、东阿是临县,到东阿县往西一拐,就到了东阿县西郊的武南庄。秦琼到过这里,对这一带还比较熟悉,就直接地来到了铁面判官尤俊达他们家的门口。
到这里,秦琼一勒马,“吁……”抬头一看,哎呀!秦琼大吃一惊,怎么?一看老尤家:门扇上贴着黄裱纸,屋檐上、墙上都搭着白幔子、黑幔子,旁边的墙上贴着一张《讣告》,上面写着“恕报不周”。侧耳一听,在这墙里头,“咦了哇……咦了哇……”还有一些唢呐法器的声音。进进出出的人不是穿着孝袍子,就是系着孝带子。哎呦!秦琼一看,这、这老尤家出了丧事儿了?谁亡故了?秦琼不知道啊。赶紧甩镫离鞍跳下马,来到门洞。
这里有管事的,早就看见秦琼了,赶紧迎过来了,“贵客到了!贵客到了!”赶紧帮着秦琼把马匹拴到了门前龙爪槐拴上了。引着秦琼往尤宅走。
秦琼就问:“谁亡故了?”
“啊,我们家老太太亡故了。”
“啊?”秦琼一听,“是尤员外的母亲吗?”
“可不是嘛。呃……请问您是?”
“啊,在下秦琼秦叔宝。”
“哎呦!”管事的一听,当时一愣,“哦,您就是秦爷啊?”
“是啊。”
“哎呦!那我得赶紧给您通禀一声。您稍后片刻、稍候片刻……”说完,这位一溜烟就跑进内宅给铁面判官尤俊达报信去了。
尤俊达干嘛呢?尤俊达正在地窖里头陪着程咬金喝酒呢。自打六月二十三,长叶林小孤山劫了四十八万两皇杠银子。尤俊达就把程咬金往这地窖里一关:“大哥,您就待在这里吧。”
“我待在这里,得待多长时间呢?”
“什么时候等风声没了,您什么时候再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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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风声如果老是有呢?”
“老是有啊?老是有,你也得待着!现在是风声最紧的时候。”
“我在这里待着没意思呀,我烦得慌!”
“烦得慌,没关系。咱劫这四十八万两银子可都是皇杠银子。那里面的元宝都是官银。每枚元宝底下都铸着‘官’字呢。你既然没意思,你就在地窖待着,天天在这里磨银子,把这些银子底下的字儿给磨平了,咱未来好往外花。”
“啊?”程咬金一听,“好家伙,我要知道这么麻烦,我不劫这皇杠了!”
“哎,行了行了,大哥!现在说不劫,晚了!”
“是啊,上了你的贼船了。”
“行了行了,大哥,您就在这里蹲蹲性子得了。”
这么一晃,好,几十天过去了。程咬金是个好动不好静的主儿啊,待不住!尤俊达每天上午都得过来陪着程咬金喝酒,安抚程咬金。今天又喝酒呢。
管事的过来了,趴到尤俊达耳边低声说了两句。
尤俊达一瞪眼,“是啊?”
“啊。”
“大哥,您在这里先喝着酒,又来吊孝的了,我还得去应酬去。”
“还有吊孝的?都多少天了,怎么还有吊孝的?行了,大哥,马上就要出殡了。再过两天一出殡,咱就安生了。”
“行了行了……你去吧!”
就这样,尤俊达赶紧换上孝服。怎么?他平常不穿孝服,临时换上,出门迎接秦琼。
秦琼一探武南庄,究竟如何?咱们下回再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