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!是肥差!真是肥差呀!多谢干爹您想着呀!”
“那好,那好啊!但是,亲父子也得明算账啊。我把你保举做了开河总管了,又告诉你怎么在此处赚钱了。那么叔谋,我问问你,这个账头儿,咱爷俩该怎么办呢?”
“呃……嘿,干爹,您放心,咱爷俩二一添做五!”
“嗯?你说什么?”
“呃……呃……不不不……咱、咱、咱爷俩四、四、四六……不……那三、三七……”麻叔谋一看宇文化及这个老脸蛋子往下沉沉着。“呃……我……”麻叔谋一咽唾沫,“干爹,要、要、要不然孩儿我、我再给您零点五个点……”
“啊——呸!我把你这个蠢货呀!你真是根毛不拔呀!这活是谁接的?是我给你接的!这中间多大的篓子未来我都给你扛啊。叔谋,你别不识抬举呀。就这里的事儿,我在这里给你压着,你什么事儿没有。我如果嘴一歪歪,叔谋啊,你一百个脑袋都得掉!”
“哎、哎、哎,是!爹爹,那、那、那您说、您说怎么分我呀?”
“不会亏待你。这么着吧,咱们二八下账,你看怎样啊?”
“哎呀,干爹,这、这、这哪儿成啊,这、这不合适啊,我这当儿子的哪能拿八成啊?给你二成这不行啊……
“啊?!”宇文化及一听,“你这小子,你是故意的是怎么的?谁八成啊?”
“嘿,干爹,干爹,您别生气,我跟您开玩笑的,我跟您开玩笑,您八成,您八成,我落两成不就行了吗?”
“嗯……我想你要明白,我这八成不白拿呀。你别看我拿你八成啊,这中间我得分出几成去给你打点整个朝廷之人,你明白吗?有二成就不错了!”
“明白!明白!孩儿我全明白!这规矩跟人绿林是一样的。我原来听说,那个绿林总瓢把子什么赤发灵官单雄信也这样,跟绿林那些响马们也分账,坐地分账,二八分成啊。哎。只不过只不过人家拿二,别人拿八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哎,我……我、我就那意思……嘿……挺好,挺好。哎呀……那干爹,呃……咱就这么办!”麻叔谋心说:老小子哎!等我出去可就不是这个账头儿了!我跟人家要多少,你哪儿知道啊?我跟人家要一百两银子,我到你这里,我就说就给人家要十两银子,我再给你分个八。你呀,充其量分个八两银子,我拿九十二两!”
您看,河还没开呢,这俩人先分上赃、斗起心眼儿来了。
“行啊,赶紧收拾停当,上任去吧!别忘了,朝廷可有期限呢,最晚明年年底得把这个汴河给开通了。皇上打算明年西巡,西巡归来就打算二下江都啊。我预计有可能在后年开了春儿下扬州。所以,务必抓紧时间!”
“哎!孩儿明白!孩儿明来就赶紧收拾收拾!”
“上路去吧!有什么事,随时给我写信。”
“儿子明白!儿子明白!朝廷的事儿都得老爹爹您给托着……”
“这不必细说。下去吧!”
“是是是是……”
连饭都没管。怎么?扔给你一个大元宝,还用管饭呢?乐得这麻叔谋一溜烟儿跑回自己住处这顿吃啊。怎么?给自己庆功!当天喝个酩酊大醉。然后,马上走马上任,带着副手狄去邪开奔到了通济渠开工的最前线。
同时,朝廷发下诏书,征发河南诸郡男女百余万,干嘛?就为了开凿这条通济渠。
哎呦!麻叔谋一听,当今陛下真是圣命啊!征调百万民夫啊。这得每天供应他们多少粮食?嘿嘿!我在这粮食里头克扣三分之一,我就发财了!另外,“传我命令!把开河的那个丈量师都给我叫来。明天本总管要领着他们画图纸!”